邪祟
《扁鹊心书》:邪祟
此证皆由元气虚弱,或下元虚惫,忧恐太过,损伤心气,致鬼邪乘虚而入,令人昏迷,与鬼交通。当服睡圣散,灸巨阙穴二百壮,鬼气自灭,服姜附汤而愈。(邪祟乌能着人,人自着之耳。果立身正直,心地光明,不负君亲,无惭屋漏,鬼神钦敬不遑,何邪祟之敢乘哉,惟其阴幽偏颇,卑 昏柔之辈,多能感此,有似邪祟之附着,究非邪祟也。盖由人之藏气受伤而神魂失守。故肝脏伤则意不宁,而白衣人来搏击;心脏伤则神不安,而黑衣人来毁伤;脾脏伤则意有不存,而青衣人来殴辱;肺脏伤则魄不守,而红衣人来凌轹;肾脏伤则志多犹疑,而黄衣人来斥辱。此皆神气受伤,以致妄有闻见,不觉其见乎四体,发乎语言,而若有邪祟所附也。正法惟有安其神魂,定其志魄,审其何脏之虚而补之,何脏之乘而制之可也。)
【治验】
一妇人因心气不足,夜夜有少年人附着其体,诊六脉皆无病,余令灸上脘穴五十壮。至夜鬼来,离床五尺不能近,服姜附汤、镇心丹五日而愈。
一贵人妻为鬼所着,百法不效。有一法师书天医符奏玉帝亦不效。余令服睡圣散三钱,灸巨阙穴五十壮,又灸石门穴三百壮,至二百壮,病患开眼如故,服姜附汤、镇心丹五日而愈。
一妇人病虚劳,直气将脱,为鬼所着,余用大艾火灸关元,彼难忍痛,乃令服睡圣散三钱,复灸至一百五十壮而醒。又服又灸,至三百壮,鬼邪去,劳病亦瘥。
《古今医案按》:邪祟
丹溪治一少年.暑月.因大劳而渴.恣饮梅浆.又连大惊.妄言妄见.病似邪鬼.脉虚弦而带沉数.数为有热.虚弦是惊.又梅浆停郁中脘.宜补虚清热.导去淡滞乃可.遂与参术、陈皮、茯苓、芩、连.并入竹沥、姜汁.旬日未效.乃虚未回.痰未导也.以前药入荆沥.又旬日而安.
又治浦江郑姓者.年二十余.秋间大发热.口渴.妄言妄见.病似邪鬼.七八日后.请朱治之.脉之.两手洪数而实.视其形肥.面赤带白.却喜露筋.脉本不实.凉药所致.此因劳倦成病.与温补药自安.曰.柴胡七八帖矣.以黄 附子汤冷与之.饮三帖后.困倦鼾睡.微汗而解.脉亦稍软.继以黄 白术汤.至十日.脉渐收敛而小.又与半月而安.
虞恒德治一妇.年近三十.有姿色.得一证.如醉如痴.颊赤面青.略有潮热.饮食不美.其脉乍疏乍数而虚.每夜见白衣少年与睡.一医与八物汤.服数十帖不效.虞见其家有白狗.卧枕户阈.虞曰.必此所为.命杀狗取其心血及胆汁.丸安神定志之药.以八物汤舌下.丸药用远志、石菖蒲、川归、黄连、茯神、朱砂、侧柏叶、草龙胆等药.
震按此三条甚奇.却难效法.首条若在今日.惟有清热导痰耳.敢用人参耶.丹溪则以脉之虚弦.因之大劳.认得清.故虽旬日未效.仍守前药.设有游移.则前功尽弃.病不痊而谤随之矣.次条脉证.俱似实热.乃云脉本不实.凉药所致.苟非具大本领者.谁敢道此然用 、附、术.而不用人参.想其审证处.必另有会心也.第三条诚系邪魅.然以白衣疑及白狗.近于诡幻.倘仍不效.能无雉罹于罗之叹.汇而录之.以备考订.
张路玉治文学黄稚洁.谵妄颠仆.数月以来.或六七日一发.或二三日一发.或一日二三发.发则大吐涎水血沫.或一日半日而苏.或二三时而苏.医祷不灵.近于邪祟.术士皆言宿孽所致.昼夜恒见亡婢仆妇二鬼缠绵.或时昏愦不省.或时妄言妄见.精气不时下脱.不能收摄.服二冬、二地、连、柏、金樱、石莲之属无算.反加作泻不食.后延张诊之.脉来寸盛尺微.前大后小.按之忽无.举之忽有.知为神气浮散之候.因与六君子加龙齿、菖蒲、远志.送养正丹.间续而进.前后共三七服.是后谵妄颠仆.绝不复发.邪祟亦不复见惟梦泄为平时痼疾.不能霍然.更与平补镇心丹.两月而安.其尊人及昆弟亲戚.咸谓金石之药.能镇鬼神.曷知从前谵妄.皆神气浮散之故.得养正镇摄之功.当无神魂飞越之患矣.因识此以破杯影弓蛇之惑.
震按鬼祟岂能病患.不过病似鬼祟耳.或痰或虚.从其脉象以施治法.诸案皆先资之助也.
《冷庐医话》:邪祟
杭州陈茂才福年,形状丰硕,气体素健,一日为其父诣市购药,忽仆于药肆门前,肆主为雇舆送归之,医救治不效,口鼻出血,未及半日遂卒,年仅三旬。按∶沈从先(野)《暴证知要》云∶凡遇尸丧,玩古庙,入无人所居之室,及造天地鬼神坛场,归来暴绝,面赤无语者,名曰鬼疰,即中祟也,进药便死,宜移患人东首,使主人北面焚香礼拜之,便行火醋熏鼻法,则可复苏,否则七窍迸血而死。闻陈生是日,曾至人家吊丧,其所患岂即此耶?业医者遇此等症,慎勿猛浪投药。
袁随园子不语,谓《东医宝鉴》有法治狐,而不述其方。按∶是书“邪祟门”中有辟邪丹,苍术、当归各一两,桃奴五钱,雄黄、朱砂各三钱,牛黄、麝香各一钱为末,酒糊丸,如龙眼大,金箔为衣,每一丸,临卧以木香汤化下,诸邪不敢近体。更以绛囊盛五七丸,悬床帐中尤妙。随园所云,殆即此欤?(此方程杏轩《医述》采载,无牛黄,有甘草,赤茯苓改用茯
《寿世保元》:邪祟
脉来乍大乍小。乍长乍短。为邪祟脉。又寸尺有脉。关中无脉。为鬼脉。
鬼脉 得病之初。便谵语。或发狂。六部无脉。切大指之下。寸口之上。有动脉者是。
《万病回春》:邪祟
脉∶乍疏乍数、乍大乍小,或促或结,皆邪脉也;脉紧而急者遁尸。
丹溪曰∶俗云冲恶者,谓冲斥邪恶鬼崇而病也。如此病者,未有不因气血先亏而致者焉。血气者,心之神也。神既衰乏,邪因而入,理或有之。按此恐指山谷狐魅而言。若夫气血两虚,痰滞心胸,妨碍升降,不得营运,以致十二官各失其职,视听言动皆为虚。妄以邪治之,其人必死,可不审乎?
秦承祖灸鬼法 治一切惊狂谵妄、逾垣上屋、骂詈不避亲疏等症。以病者两手大拇指用细麻绳扎缚定,以大艾炷置于其中两介甲及两指角肉,四处着火。一处不着即无效。灸七壮,神效。
辟邪丹 治冲恶怪疾及山谷间九尾狐狸精为患。
人参 茯苓 远志 鬼箭 九节菖蒲 白术 苍术 当归(各一两) 桃奴(即桃树上不落者,十二月收者,焙干,五钱) 雄黄(另研) 辰砂(另研,各三钱) 牛黄(另研,一钱) 金箔(二十片) 或加麝香(一钱)
上并以桃奴已上诸药为细末,入雄黄、辰砂、牛黄三味末子和匀,以酒调米粉打糊为丸,如龙眼大,金箔为衣。临卧以木香汤化下一丸,诸邪不敢近体;更以绛纱囊盛五、七丸悬床帐中,尤妙。
有人得病之初,便谵言或发狂,六部无脉。然切大指之下、寸口之上,却有动脉者,此谓之鬼脉,乃邪崇为之也。不用服药,但宜符咒治之,或从俗送鬼神亦可。
《续名医类案》:邪祟
舒氏子为素衣女子所凭,掩捕不得,意绪恍惚如痴。家人具状请符于朱彦诚法师,朱读状大骇曰∶必鳞介之精邪,毒入脾肝,里病深矣,非符水可疗,当躬往治之。乃假巨镬煎油二十斤,焚符檄拘之,乃大白鳖也。镬油正沸,自投其中,糜烂而死。朱戒其家俟油冷,以斧破鳖剖骨并肉,曝日中,须极干,入人参、茯苓、龙骨末成丸。托为补药,命病者晨夕饵之,勿使知之。如其言,丸尽病愈。(《艳异编》。)
宋人王纂,精针石。元嘉中县人张方女,日暮宿广陵庙门下,夜有物假作其婿来,女因被魅惑而病。纂为治之,下一针,有獭从女被内走出,病因而愈。(刘叔《异苑》。)
顾欢隐于会稽,素有道,有病风邪者,以问欢,欢曰∶君家有书乎?曰∶惟有孝经而已。欢曰∶可取仲尼居,置病患枕边,恭敬之,当自瘥。如言果愈。问其故,曰∶善禳恶,正胜邪,此病者所以瘥也。(吴均齐《春秋北史》。雄按∶顾伊芳人孝廉室,病鬼,诸医束手。木文和尚于病榻前焚香读中庸,三复而瘳。而世之号为儒者,反虔奉释经道典,岂不悖耶?)
黄帝灸法,疗神邪鬼魅及颠狂病,语不择尊卑,灸上唇里面中央肉弦上一壮,如小麦大。又用钢刀将唇里面弦上割令其断,更佳也。
秦承祖灸孤鬼神邪及颠狂,诸般医治不瘥者,以并手两大拇指,用软丝绳急缚之,灸三壮,其炷着四处,半在甲上,半在肉上。四处尽一处不烧,其病不能得愈,神效不可量。小儿胎痫灸痫,一根据此法灸一壮,炷如小麦大。
李士材治章氏女,在阁时,昏晕不知人,苏合丸灌醒后,狂言妄语,喃喃不休。左脉七至,大而无伦,右脉三至,微而难见,两手如出两人,此祟凭之脉也。线带系定二大拇指,以艾炷灸两甲界,(鬼哭穴。)至七壮,鬼即哀词求去。服调气平胃散加桃奴,数日而祟绝。
喻嘉言治杨季登次女病,多汗,食减肌削。诊时手间筋掣肉颤,身倦气怯,曰∶此大惊大虚之候,宜从温补。于补剂中多加茯神、枣仁,十余剂全不应。因思症非外感也,非内伤也,非杂症也,虚汗振掉不宁,能受补药而病无增减,且闺中处子素无家难,其神情浑似丧败之余,此曷故也?忽悟曰∶此必邪祟之病,而其父何以不言?往诊问其面色,曰∶时赤时黄。因谓此症必有邪祟,吾有神药可以驱之。季登才曰∶此女每夕睡去,口流白沫,战栗而绝,以姜汤安神药灌方苏,挑灯侍寝,防之亦不能止。因见用安神药甚当,兼恐婿家传闻,故不敢明告也。曰∶何不早言?吾一剂可愈。乃以犀角、羚羊角、龙齿、虎威骨、牡蛎粉、角为霜、人参、黄等药,合末。以羊肉半斤,煎取浓汁三盏,尽调其末。令以一次服之,果得安寝,竟不再发,相传以为神异。盖以祟附于身,与人之神气交持,亦逼处不安,无隙可出。故用诸多灵物之遗形,引以羊肉之膻,俾邪祟转附骨角,移徒大便而出,仿上古遗精变气,祝由遗事而充其义耳。又熊去疾髫龄,患一奇症,食饮如常,但脉细神呆,气夺色夭。乃翁曰∶此何病也?喻曰∶病名 ,《左传》所谓近女室晦,即是此病。彼因近女,又遭室晦,故不可为。令郎受室晦而未近女,是可为也。即前方少加牛黄丸,服旬日而安。今壬午,去疾已举孝廉矣。
狐之迷人,先用口向女子阴户一展,其人即昏迷不省。或男子则向阳物一展,亦令昏迷。方用真桐油抹于阴户、阳物上,其狐即大呕而去,妙不可言,秘之。(《本草纲目》。)
朱丹溪治一妇人如痫,或作或辍,恍惚不省人事。一日略苏醒,诊视,忽闻床上有香气,继又无所知识。
朱曰∶气因血虚,亦从而虚,邪因虚入,理或有之。遂以秦承祖灸鬼法灸治,病者哀告曰∶我自去,我自去,我自去。即愈。
徐秋夫疗鬼穴,凡有病着鬼邪,须针鬼穴,鬼去病除,其应如神。
一针石名鬼官,(人中是也,针入三分。)二针名鬼信,(少商是也,针入三分。)三针名鬼节,(隐白是也,针入三分。)四针名鬼心,(大陵是也,针入三分。)五针名鬼路,(行间是也,针入三分。)六针名鬼枕,(风府是也,针入三分。)七针名鬼关,(颊车是也,针入三分。)八针名鬼门,(承浆是也,针入三分。)九针名鬼臂,(间使是也,针入五分。)十针名鬼额,(正发际是也,针入二分。)十一针名鬼会,(正统是也,针入一分。)十二针名鬼额,(阳陵是也,针入三分。)十三针名鬼身,(异名舌缝是也,针入舌缝中间一分,出紫血。治身肿难言,心经邪热,微出血便效。)
陈自明治一女子,为邪所交,腹作痞,与太乙丹一锭,服之随下恶物,其邪仍至。又服半锭,每夜更 二三锭,使烟气盈屋,遂不再至。(方见蛊门。雄按∶太乙丹即紫金锭,非今世之太乙丹也。)
金剑峰之子患妖症,吐舌数寸许,每以足居上,首居下,颠倒而行。剑峰偶送一道士出门,复入中堂,目见一妇人在户内,走入屏风中,乃碎屏风火之,魅不复见,而其子亦瘥。(《云间杂志》。)
蔡石户抱病三年,耳中日闻鬼啸。凡有所往,鬼必相随。初甚 ,久之习闻,殊不为怪,病愈鬼啸亦息。(同上。)
临海章安镇有蔡木匠者,一夕手持斧斤,自外道游东山,东山众所殡葬之处。蔡沉醉中,将谓抵家,扪其棺曰∶是我榻也。寝其上,夜半酒醒,天且昏黑不可前,未免坐以待旦。忽闻一人高叫,棺中应云∶唤我何事?彼云∶某家女病损症,盖其后园葛大哥淫之耳。却请法师捉鬼,我与你同行一看如何?棺中云∶我有客至,不可去。蔡明日诣主人曰∶娘子之疾,我能愈之。主人惊喜,许以浓谢。因问屋后种葛否?曰∶然。蔡遍地翻掘,见内一根甚巨,且有血。煮啖,女子病即痊。(《辍耕录》。雄按∶此三则皆志怪耳,非医案也。)
唐同州刺史孟诜云∶妇人梦与鬼交者,鹿角末三指一撮,和清酒服,即出鬼精。又《古今录验》疗妖魅猫鬼,病患不肯言鬼方,鹿角屑捣散,以水服方寸匕,即言实也。(本草。)
王教授云∶有妇人患赤白带淋,得予针灸经,初为灸气海穴未效,次日为灸带脉穴。有鬼附患身云∶昨日灸亦好,只灸我未着;今灸着我,我今去矣,可为酒食祭我。其家如其言祭之,其病如失。此实事也。予初怪其事,因思晋景公膏肓之病,盖有二鬼焉,以其虚劳甚矣,鬼得乘虚而居之。今此妇人之疾,亦有鬼者,岂其用心而虚损,故有此疾,鬼亦乘虚而居之欤。灸既着穴,其鬼不得不去,虽不祭之可也。自此,有来觅灸者,必为按此穴,莫不应手酸痛,予知是正穴也。令归灸之,无有不愈。其穴在两胁季肋之下一寸八分。有此疾者,速宜灸之。妇人患此疾而丧生者甚多,切不可忽。若更灸百会尤佳。此疾多因用心使然故也。(《资生经》。)
何伯庸诊西山道者,素无疾病,寝不能兴。曰∶六脉纯阴,为鬼所盗,当午刻死。竟如其言。又尝为刘某诊曰∶尺脉有怪征,后嗣其有厄乎?是夕其孙果溺水厄。(《云南志》。)
钱国宾治土桥张林,巡司书役也。其妻劳怯已三年,服药无效,卧床不起矣。脉沉大至滑数,十至中一鼓,或隐或见,形色苍脱,所居暗室,曰∶此非劳怯,乃阴邪之症,但不知名,非药可治。先当移房,再穣解之。更语其母,以好言相问,见何鬼祟?妇只不答。及移室,褥上有毛数茎,长寸半许,逆露狐交。即延道士及挂天师符印禳退,至夜多人围绕,邪来反更频烦。因迫问妇,曰∶但觉冷风吹面,身即寒禁,胸如石压,则昏不知人矣。因再求救。为思久之,猛悟人交阳交也,狐交舌交也。密语其夫,少制毒药,无闻六耳,涂阴户四围,狐来果中毒而死。乃元狐,间生白毛,肥壮多肉,林乃剥其皮而剁之,其妇服药经年,乃可。
苏合香丸,治传尸骨蒸, 肺痿,痊忤鬼气,卒心痛,霍乱吐痢,时气瘴疟,赤白暴利,瘀血月闭,癖疔肿,惊痫等疾。苏合香,白者良,研一两;安息香,无灰酒煮去砂,二两;暹罗犀角镑研,冰片研,各一两;麝香勿经火,另研一两;香附炒、木香、熏陆香另研、沉香另研极细、丁香、白术各一两。上十一味为末,逐一配匀,量加炼蜜和剂,分作五十丸,另以朱砂一两,水飞为衣,蜡护。临用剖开,井水、生姜汤、温酒皆可化下。原方尚有白檀香、荜茇、诃子,《局方》裁去之,因其太涩燥耳。(徐灵胎曰∶此辟邪驱秽之圣方,惟冰、麝太多,宜减大半。)王晋三曰∶苏合香能通十二经络、三百六十五窍,故君之以名。其方与安息相须,能内通脏腑。龙脑辛散轻浮,走窜经络,与麝香相须,能内入骨髓。犀角入心,沉香入肾,木香入脾,香附入肝,熏陆香入肺,复以丁香入胃者,以胃亦为一脏也。用白术健脾者,欲令诸香留顿于脾,使转输于各脏也。诸脏皆用辛香阳药以通之,独心经用朱砂寒以通之者,以心为火脏,不受辛热散气之品,当反佐之,以治其寒阻关窍,乃寒因寒用也。
徐灵胎曰∶人之受邪也,必有受之之处,有以召之,则应者斯至矣。夫人精神完固,则外邪不敢侵。惟其所以御之之具有亏,则侮之者斯集。凡疾病有为鬼神所凭者,其愚鲁者以为鬼神实能祸人,其明理者以为病情如此,必无鬼神,二者皆非也。夫鬼神犹风寒暑湿之邪耳,卫气虚则受寒,荣气虚则受热,神气虚则受鬼。盖人之神属阳,阳衰则鬼凭之。《内经》有五脏之病,则见五色之鬼。《难经》云脱阳者见鬼,故经穴中有鬼床鬼室等穴。此诸穴者,皆赖神气以充塞之。若神气有亏,则鬼神得而凭之,犹之风寒之能伤人也。故治寒者壮其阳,治热者养其阴,治鬼者充其神而已。其或有因痰,因思,因惊者,则当求其本而治之。故明理之士,必事事穷其故,乃能无所惑而有据。否则执一端之见,而昧事理之实,均属 矣。其外更有触犯鬼神之病,则祈祷可愈。至于冤谴之鬼,则有数端。有自作之孽,深仇不能解者,有祖宗贻累者,有过误害人者,其事皆凿凿可征。似儒者所不道,然见于经史。如公子彭生伯有之类甚多,目睹者亦不少,此则非药石祈祷所能免。
《医学正传》:邪祟
论
《内经》曰∶邪气盛则实,正气夺则虚。夫经之所谓邪者,风寒暑湿燥火有余之淫邪耳,非若世俗所谓鬼神之妖怪也。病有心虚惊惕,如醉如痴,如为邪鬼所附,或阳明内实,以致登高而歌,弃衣而走,皆痰火之所为,实非妖邪祟之所迷也。古虽有禁咒一科,及龙树咒法之治,皆移精变气之术,但可解疑释惑,以使心神之归正耳,何邪祟之可祛哉。
丹溪曰∶血气者,心之神也,神既衰乏,邪因而入,理或有之(按∶此恐指山谷间狐魅而言)。若夫气血两虚,痰塞心胸,妨碍升降,不得营运,以致十二官各失其职,视听言动皆为虚妄,以邪治之,其人必死,可不审乎。
脉法
脉乍疏乍数,乍大乍小,或促或结,皆邪脉也。脉紧而急者,遁尸。
方法
丹溪曰∶俗之冲恶者,谓冲斥邪恶鬼祟而病也。如病此者,未有不因气血先亏而致者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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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以上丹溪方法凡一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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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素问》遗篇曰∶入忧愁思虑则伤心,又惊而夺精,汗出于心,或遇少阴司天,天数不及,因而三虚,神明失守。
盖心为君主之官,神明出焉,神既失守,神光不聚,却遇火不及岁,有黑尸鬼见之,令人暴亡。治法,刺手少阳之所过,阳池穴也,复刺心俞即生。人饮食劳倦则伤脾,又饮食饱甚,汗出于胃,醉饱入房,汗出于脾,或遇太阴司天,天数不及,因而三虚,脾神不守。盖脾者为谏议之官,智周出焉,神既失守,神光不聚,却遇土不及岁,有青尸鬼见之,令人暴亡。可刺足阳明之所过,冲阳穴也,复刺脾俞即生。人久坐湿地,强力入水则伤肾,又遇持重远行,汗出于肾,或遇太阳司天,天数不及,因而三虚,肾神不守。盖肾为作强之官,伎巧出焉,神既失守,神光不聚,却遇水不及岁,有黄尸鬼见之,令人暴亡,可刺足太阳之所过,京骨穴也,复刺肾俞即生。人暴怒气逆则伤肝,又遇疾走恐惧,汗出于肝,或遇厥阴司天,天数不及,因而三虚,肝神不守。盖肝为将军之官,谋虑出焉,神既失守,神光不聚,却遇木不及岁,有白尸鬼见之,令人暴亡。可刺足少阳之所过,丘墟穴也,复刺肝俞即生。人形寒饮冷则伤肺,复登高疾走,汗出于肺,或遇阳明司天,天数不及,因而三虚,肺神不守。盖肺为相传之官,治节出焉,神既失守,神光不聚,却遇金不及岁,有赤尸鬼见之,令人暴亡。可刺手阳明之所过,合谷穴也,复刺肺俞即生。
愚按∶人见五色非常之鬼,皆自己精神不守,神光不完故耳,实非外邪所侮,乃元气极虚之候也。因患者亲目所视,故实信真为邪鬼所迷,但当推其同行同坐者不见有物,足可以决此疑耳。
五邪刺法肝虚见白尸鬼,而后暴厥不知人,名曰卒尸(五邪病名并同)。目中神彩不变,四肢虽冷,心腹尚温,口中无涎,舌不卷,卵不缩者,可刺之复苏。
丘墟二穴,在足外踝下如前陷中,去临泣穴五寸,足少阳之原也,以毫针刺入三分,得气则补,留三呼,徐徐出针,按口中闭气,腹中鸣者可治,更刺肝俞。
肝俞二穴,在背第九椎下两傍各一寸半,以毫针刺三分,得气则补,留三呼,次进二分,留三分,复取针至三分,留一呼,徐出针,气反即苏。
心虚见黑尸鬼,而后暴厥不知人,四肢虽冷,目中精彩不变,气虽闭绝,舌不卷,卵不缩,未出一时可治,刺之复苏。
阳池二穴,在手表腕陷中,手少阳之原也,用毫针刺入二分,得气则补,留七呼,次进一分,留三呼,复退,留一呼,徐徐出针,手扪其穴即苏。
脾虚见青尸鬼,而后暴厥不知人,四肢冷而身温唇温,不出一时可治。
冲阳二穴,在足趺上骨间动脉,去陷谷三寸,足阳明之原,以毫针刺入三分,得气则补,留三呼,次进二分,留一呼,徐徐退针,以手扪之,复刺脾俞。
脾俞二穴,在背第十一椎下两傍各一寸半,以毫针刺入三分,得气则补,留二呼,进二分,动气至徐徐出针即苏。
肺虚见赤尸鬼,而后暴厥不知人,虽无气、手足冷,心腹温、鼻微温、目中神彩不变、口中无涎、舌不卷、卵不缩者,未出一时可治。
合谷二穴,在手大指次指两歧骨间,手阳明之原也,用毫针刺入三分,得气则补,留三呼,复退一分,留一呼,徐徐出针,以手扪其穴,复刺肺俞。
肺俞二穴,在背第三椎下两傍各一寸半,用毫针刺入一寸半,得气则补,留三呼,次进二分,留一呼,徐徐出针,以手扪穴即苏。
肾虚见黄尸鬼,而后暴厥不知人,气绝,四肢厥冷,心腹微温,目中精彩不变,唇舌不黑,口中无涎可救。
京骨二穴,在足外侧大骨下赤白肉际陷中,足太阳之原,用毫针刺入一分半,得气则补,留三呼,进至三分,留一呼,徐徐出针,以手扪穴,复刺足少阴之俞。
足少阴之俞,在背第十四椎下两傍各一寸半,用毫针刺入三分,得气则补,留三呼,次又进五分,留三呼,徐徐出针,以手扪其穴即苏。凡以上刺法,必先以口含针暖而刺之,则经脉之气无拒逆也。
丹溪治一妇人如痫,或作或辍,恍惚不省人事。一日略苏醒,诊视间忽闻床上有香气,继又无所知识。丹溪曰∶气因血虚亦从而虚,邪因虚而入,理或有之。遂以秦承祖灸鬼法灸治,……即愈。
秦承祖灸鬼法治一切惊狂谵妄,逾垣上屋,骂詈不避亲疏等证。
以病者两手大拇指,用细麻绳扎缚定,以大艾炷置于其中两介甲及两指角肉,四处着火,一处不着即无效,灸七壮神验。
还魂丹 治中恶已死。
麻黄(三两) 桂枝(二钱) 杏仁(十二粒)
上作一服,水煎,灌下即醒。
桃奴丸 治心气虚怯有热尸注魇梦惊痫等证。
桃奴(即桃树上不落干桃,十二月收七个,另研) 辰砂(五钱,另研) 桃仁(十四个,另研) 玳瑁(一两,另研) 琥珀(三钱,另研) 乌犀角(五钱,石上水磨) 牛黄(一钱,另研) 龙脑(二钱,另研) 麝香(一钱,另研) 雄黄(桃叶煮水飞,三钱) 安息香(一两,以无灰酒研飞)
上以安息香同桃仁、琥珀共熬成膏,和诸药末为丸,如鸡头实大,阴干,每服一丸,人参汤化下。
苏合香丸 治诸般怪疾。(方见气门。)
一方 治魇死不还。
用半夏末不拘多少,吹入鼻中即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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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祖传方)
辟邪丹 治冲恶怪疾,……。
人参 茯神 远志 鬼箭羽 九节菖蒲 白术 苍术(米泔浸) 当归(各一两) 桃奴(焙干,五钱) 雄黄(另研) 辰砂(各三钱,另研) 牛黄(一钱,另研 )金箔(二十叶) 或加麝香(一钱)
上件以桃奴以上诸药为细末,入雄黄、辰砂、牛黄三味末子和匀,以酒调米粉打糊为丸,如龙眼大,金箔为衣,临卧以木香汤化下一丸,诸邪不敢近体,更以绛纱囊盛五、七丸悬床帐中尤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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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医案)
一妇人年二十七美貌,得一证如醉如痴,颊赤面青,略有潮热,饮食不美,其脉乍疏乍数而虚,……一医与八物汤,服数十帖不效。召予治之,……取……胆汁丸安神定志之药,以八物汤吞下。服药十数帖,丸药一料,以安其神。丸药用远志、石菖蒲、川归、黄连、茯神、朱砂、侧柏叶、草龙胆等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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